约翰·波塔什再访 ——《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 《崛起中的中国》20022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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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杰富 (Jeff J. Brown)写的;je**@br***********.com

上图(上图是约翰·波塔什及其著作:《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中情局如何暗杀民主社会学生团体、黑豹党人、亨德里克斯、列宁、柯本、图帕克及其他社会活动家》。美国人还在幻想自己生活在一个民主自由的世界之中,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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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波塔什再访 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PDF

访谈原文及音视频链接 (在中国要VPN):

John Potash talks about his explosive book, “Drugs as a Weapon against Us: The CIA’s Murderous Targeting of SDS, Panthers, Hendrix, Lennon, Cobain, Tupac, and Other Activists”. China Rising Radio Sinoland 200229

 

翻译,郑还杏,20**********@ma**.cn

 

约翰·波塔什再访

 

卜杰富:各位早上好,我是卜杰富,在泰国清迈为大家主持《崛起中的中国》电台,我们再次邀请到约翰·波塔什。您好!约翰!

约翰·波塔什(下文称约翰):再次来这节目,我很开心。

卜杰富:约翰上次在十二月份就做客我们这个节目,这次再次请他来,是谈谈他的第二本大作:《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中情局如何暗杀民主社会学生团体、黑豹党人、亨德里克斯、列宁、柯本、图帕克及其他社会活动家》。我还是要重申一下,约翰是本世纪最优秀的调查记者之一,他的使命是揭露美帝国主义的谎言与揭示他们的真相,他已经做出了很重要的贡献。

我再简单介绍一下他:约翰曾受邀于C-SPAN美国国家历史栏目、A&E电视台(译者注:主要关注公共事务)、the Reelz Channel(主要关注电影事业及娱乐业)、TRNN网络(美国极左新闻机构)和今日俄罗斯电视台(RT,俄罗斯政府外宣喉舌)。同时他也做客于美国、英国和新西兰的数百家广播电台,其中就包括咫尺天涯调幅广播(Coast to Coast AM);并在《Z杂志》(译者注,激进杂志,致力于抵抗不公平)、《秘密行动季刊》(Covert Action Quarterly,译者注,致力于观察和报告全球各国政府秘密行动)、《巴尔的摩纪事报》(The Baltimore Chronicle,译者注,传达有争议的热点问题评论)、《洛克河自由报》(Rock Creek Free Press)上发表多篇文章。25年来,他一直在为精神疾病患者及毒品成瘾的人提供心理疏导服务。2007年出版著作:《联邦调查局与图帕克及黑人领袖之战——美国情报部门对说唱家及民族左翼的政治暗杀:图帕克、马丁路德·金、马尔科姆、黑豹党人、亨德里克斯、鲍勃·马利》。2015年,他出版了《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中情局如何暗杀民主社会学生团体、黑豹党人、亨德里克斯、列宁、柯本、图帕克及其他社会活动家》一书。在上一次访谈中,我们回顾了他前一本书的写作过程,概括性地讨论了美国政府的集权主义和种族灭绝政策。今天我们的访谈重点是第二本书,关注美国政府如何使用毒品作为武器来弱化、杀戮他们瞄定的敌人及绝大部分平民百姓。

现在我可能要为约翰的著作做一番宣传和推销,约翰的书对于喜爱自由和习惯独立思考的人来说非常重要。这些书并不贵,如果经济条件不允许,其实可以在你们当地的图书馆或教育机构找到这本书;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还可以几个人合买,然后在阅读小组中分享和讨论这本书。相信我,这些活动都是值得的,在当代,这世上敢揭露真相的著作不多了。如果实在找不到书籍,还可以看看约翰制作的相关DVD,在他的网站上也可以买到相关的DVD及书籍。我会把约翰·波塔什的网站分享给大家,同时公布他的邮箱、Skype及电话号码,读者们可以随时联系他。约翰,抱歉我的介绍有些长,谢谢您的耐心。

约翰:谢谢您很善意的介绍,卜杰富。

卜杰富:首先请您先介绍一下您自己,以及您为何如此竭尽心血地去揭露美国政府系统性地使用毒品来麻痹民众,使他们变得软弱和麻木?

约翰:好的,我在大学毕业几年后从事毒品成瘾咨询工作。我在大学时就读于心理学专业,并开始参加一些积极分子的活动。但与此同时我染上了毒品,身心受到很大影响,成绩直线下滑。为了学业,我戒毒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又复发了。刚开始我对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深思,当时只是认为我学业之所以下滑、丧失个体的部分能力,只是我吸毒造成的结果,为此我还退出了积极分子的相关活动。后来我再进入组织后,开始了解到原来在我们周围活动着上百个瘾君子和贩毒人员,而政府是最大的贩毒头目。

于是自1990年起,我开始独立调查中情局的“MKUltra计划”(译者注:美国中情局统筹下的一项人类思维控制实验,主要研究人类大脑的潜能,使用生物制剂和相关药物要观察其对人脑的影响,军方的目的是制定一个大脑控制系统,可对政府的眼中钉进行斩首)。同时,我还追踪了中情局操纵、贩卖可卡因、海洛因的历史。这些研究内容最后汇总成我的书籍和电影:《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其中大概有30页的内容专门论述中情局的所作所为,书中没有一句废话。而电影是根据书中大概60页的内容改编而成。——说这些只是为了表明这本书内容非常丰富,值得一读,如果只是看看这部电影,可能得到的东西比看这本书少得多。但同时我也很高兴,这部电影在很多地方都很容易检索到。——还有一件事:以前,1991年,我记得当时我坐在华盛顿特区的大街上,与一群反对伊拉克战争的抗议者们终日相处,却做不出什么有用的事儿来。但是却和坐在我边上的一个人想谈甚欢,他接着又给我介绍了约翰·福布斯·克里(译者注:前美国国务卿)关于中情局可卡因交易的相关研究报告。以上的种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最终让我走上了这条路。

卜杰富:您在这两本书写作时做了大量研究,引用了大量的材料,真的是一项了不起的工作。之前我们的访谈主要概括性地讨论了相关问题,第一本书《联邦调查局与图帕克及黑人领袖之战》框架性地梳理了美国资本主义寡头对他们的反对者实施种族灭绝政策的许多细节;而这第二本书,《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同样探讨了许多细节性的内容。通过揭露美国政府对一些著名民权领袖的暗杀活动,偏僻入里地向世人展示了美国统治者丧心病狂的真面目,也说明他们在民众面前实际上是心虚得瑟瑟发抖的。

首先,我很感谢您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很亟需的历史视野,让我们看清数百年来美国政府是如何运用毒品来弱化民众、来杀戮他们所瞄定的敌人。您在第二本书中花了一定篇幅论述鸦片战争,英国政府向中国倾售鸦片的贸易活动持续了110多年,磨灭了中国民众的抗争意识,使他们对英国资本主义的侵略毫无还手之力。其实,自17世纪以来,欧洲殖民者就用这手段对付过美洲原住民。他们向南北美洲原住民倾销大量酒水,以此来摧毁当地人的健康身体和反抗意识。现在请您和我们谈谈,在历史上美国政府是如何用毒品来对付普通民众的。

约翰:我这本书最长的一章是第一章,这章主要回顾总结了刚才你所提到的这些历史事件,然后从第二章开始讲二战后的内容。中情局的“MKUltra计划”是从1953年正式实施的,这个项目将同类的其他项目收在名下,以此来保护大批同类实验项目。当约翰·肯尼迪想要关掉这些项目的时候,项目名称的改变正好保全了这些计划,并不断培养相关的研究人员。后面我会详细谈到这一点。

前面我们提到大英帝国,这么说吧,开始我专注于英属东印度公司的研究,因为该机构在印度实施了征服和种族灭绝政策——很悲哀的是,现在的印度政府居然否认这些历史事实,尽管印度人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鸦片最好的产地是金三角和阿富汗地区,这些地区非常适合种植鸦片,英国殖民政府控制了这些区域,大量生产鸦片。开始这些鸦片运往英国国内集中,再分售至世界各地,英国的民众也因此染上了毒瘾。后来他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成立了东印度公司来代理这些业务,逼迫印度人来为他们加工鸦片,并从印度人手里免费或者以极低的价格征收鸦片。这些都是历史事实,有图片和研究史料为证。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往其他国家出口鸦片;而且在毒害美国之前,大英帝国在工业革命时也卖毒品给自己国家的人。起初,他们逼迫劳工二十四小时工作,引起了劳工运动。因为劳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除了被迫工作还是工作。为了争取合理的工作时长,不至于劳累而死,他们揭竿而起。起先他们运动的形式是反抗英国贵族、组织罢工,后来开始武装起来抗议。英国政府迅速反击,但是他们也意识到最多只能是武力镇压劳工,劳工运动还是不会罢息。于是他们换了另外一种形式,向劳工兜售大量的鸦片,用这种手段来进一步控制劳工。所以说,用毒品来控制底层民众的卑劣手段从工业革命就开始了。卡尔·马克思就专门讨论过这些历史事件。刚开始,尽管大量的工人阶级子女死于鸦片,底层民众也只是将吸食鸦片视作一种药物用途,没有充分意识到鸦片的成瘾危害。后来美国开始了工业革命,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北美民众身上。

资产阶级寡头极力推销鸦片,向民众宣传这是一种万灵药。美国现在的很多大家族也染指了东印度公司的业务,掠夺了大量的财富。比如罗素家族、珀金家族、格林家族、卡博特家族、劳氏家族。我在自己的两本书和电影中都记录了这些家族所干的事,以及他们如何创立了常春藤联盟。罗素家族创立了耶鲁大学,卡博特家族创立了哈佛,格林家族创立了普林斯顿,劳氏家族创立了哥伦比亚大学等等。同时他们还在这些高校创立了一些极端的社团,比如罗素信托协会及后来的骷髅会;在哈佛大学,还有波西林俱乐部。这些俱乐部的毕业生可以获得价值240000美元的奖励,现在这个奖励涨到了440000美元。俱乐部里面的家族子女与其他年轻的大学毕业生相比,显然不是处在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之中。这些上流社会的子嗣们当然掌握更多的财富与权力知识,有着很高的经济条件起点,有着很深的家族人际资本。

这是从十八世纪中叶至今一直存在着的社会现象,——再说回中国。

当时,英国倾销往中国鸦片,导致中国人大面积染上毒瘾。于是清政府开始禁烟,阻止任何国家以任何形式向中国国内倾销鸦片,引起了英国政府的不满,于是发动了两次鸦片战争。第一次鸦片战争是1840年至1842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是1856年至1860年。很不幸的是,英国打赢了这两次鸦片战争,中国被迫丧权辱国、割地赔款。香港被侵占,其他欧洲国家也乘势劫掠、巧取豪夺。

卜杰富:很悲哀的是很多西方人并不知道19世纪的这些历史事实。据我所知,还有一个家族也制造了大量的鸦片,那就是德拉诺家族,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经济大萧条期间著名的罗斯福总统)是其家族成员之一。

约翰:很正确。

卜杰富: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爷爷就是个大鸦片贩子,他们家族在波士顿和新英格兰的巨额财富就是在掠夺上千万中国人的血汗钱基础上建成的。

约翰:是这么回事呀!

卜杰富:我们回到现代,谈一谈当代发生的事。实际上,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烟草枪支管理局和地方警察操纵着美国的毒品交易市场,他们往穷人、少数族裔和普通居民社区中倾销毒品,用大量的可卡因和海洛因来毒害、削弱和泯灭这些人意志。但这些行径却被很好地掩藏了起来。您提到过,也有很勇敢的人,比如加里·韦伯(Gary Webb)、罗伯特·帕里(Robert Perry)揭露过这些真相,但是都被暗杀了。加里·韦伯死的时候还非常年轻。美国政府宣传机器还在恬不知耻地声张他们如何如何与毒贩展开殊死搏斗,竭尽全力开展禁毒战争。讽刺的是,他们就是用毒品来对付民众的黑手。约翰,您能更进一步谈谈这些事吗?

约翰:加里·韦伯真的做出了很了不起的贡献,这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壮大,他突破性地报道了二十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的“伊朗可卡因试验”。作为调查记者的加里·韦伯曾获普利策奖,专业水平过硬,有股子工匠精神,愿意而且敢于刨根问底。在美国与尼加拉瓜战争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毒品交易与美国政府扯上关系。当时,职业敏感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于是他准备深入挖掘一下。上世纪80年代美国和尼加拉瓜战事冲突时期,美国中情局伙同尼加拉瓜的反政府分子,向美国加利福尼亚等地走私可卡因,从中谋取暴利来服务战事,打击尼加拉瓜反抗军。当时的记者加利·韦伯在圣何塞信使报(San Jose Mercury News)上发表了系列调查文章,揭露美国中情局这一隐秘行径。圣何塞信使报之后在重重压力下停发,美国政府也把加利·韦伯描述为一个恶人,他的记者生涯也随之结束。后来,他的文章结集出版,名为《黑暗联盟》。他本人于2004年中枪死亡,官方的调查结果污蔑他为自杀身亡,但是实际上是被政府暗杀的。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是中情局扶植的组织,用来打击当时亲社会主义阵营的尼加拉瓜政府。但是,后来政府军重夺政权,这对尼加拉瓜人民来说是件好事。他们不仅提高了全民识字率,还为民众提供医疗救助,还做了其他各种各样的好事。在我看来,他们武装了尼加拉瓜全国人民,英勇地反抗了来自外部的威胁。

起初,罗伯特·帕里在美联社的一家报纸,叫做《新闻周刊》,发布了与韦伯相似的报导。自1995年以来,他在联盟报社(Consortium News)担任总编辑。这是一家很优秀的新闻网站。他是2018年才去世的。但相较于帕里,韦伯的报导能够透露更多的细节。人们常说韦伯是自杀而死,但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揭露了太多政治内幕。所以我很钦佩像韦伯这样的人,尤其是那些敢于举报政府黑幕的吹哨人,比如约翰·斯托克韦尔(John Stockwell)。他曾与中情局特工共事,揭露了美国政府上世纪60年代如何从越南等地购入和贩卖海洛因。我在自己的书中也记录了其他吹哨人的事迹,比如美国药物管制局前官员迈克尔·莱文、前中情局特工雷夫·麦嘉和菲利普·阿吉及其他联邦调查局特工。

卜杰富:美国中情局确实作孽太深,他们一直在向穷人、黑人及拉丁裔美国人倾售毒品,然后又以此为罪名把这些人抓起来。

约翰:对,他们首先是把作案目标瞄准为穷困的有色人种,然后再瞄准为白人工人阶级和贫困居民。起先也是这样,19世纪和20世纪,英国政府不也是把枪口瞄准自己民众吗?沦陷的先是英国劳工,然后是美国,然后是中国,再后来是反越战群体和民权运动人士。

卜杰富:继续,我们再聊聊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译者注,心理学家,晚年极力推动致幻剂在受控环境下的治疗潜力研究)和致幻剂。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背景知识,资本主义寡头们推动美国政府非法使用毒品,尤其是致幻剂和其他心理影响类药物,来浇灭美国普通民众追求积极变革的抗议行动。上世纪60和70年代,他们利用很多有影响力的娱乐界明星来推广吸毒活动,然后大量的粉丝也跟着吸毒起来,简直成为了当时的一种风尚。我也是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现在想起来,我显得很傻,也中了他们的伎俩。当时我也吸食致幻剂,害上严重的鼻窦炎。所以我一直希望我女儿们多读读您的书籍,引为前车之鉴。您能再简单概述一下美国政府引诱民众吸毒的历史吗?

约翰:遽数之不能终其物,但我会尽量概括。实际上,致幻剂和其他毒品的滥用是人们所没有意识到的一场战争。人们一直以来认为美国只是在国外发动战争,事实是,只要谁敢反对美国政府的种族主义政策,战火就会烧到他们眉毛上,当然也包括美国本土。

遭到致幻剂打击的第一个典型人物是保罗·罗伯特(Paul Robeson)。大概是在20世纪30年代,他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系;在当时,种族主义盛行,黑人是无法攻读法学专业的,他想毕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就是毕业了,并且成长为伟大的歌唱家、曲棍球运动员和演员。他在全世界巡回演出,并公开发表有关公民权利和政治内容的演讲,同时为工人罢工运动、劳工联盟大聚会表演节目。上世纪40和50年代,他多方呼吁,还与美国总统讨论了南方的私刑问题,并试图促进反私刑法案的通过,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推动了反私刑法案。1961年,他到访苏联,并打算在三周之后与古巴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和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会面,讨论美国的民权运动。台北方面也在某种程度上参与了这些活动。于是美国政府的相关人士在莫斯科的酒店入住了,特意订一间挨着他的房间,故意举办一场宴会,假意邀请他来参加宴席,然后在他的酒中投入大量的致幻剂。他当时并不知道酒里下了药,喝了口酒之后,他觉得迷迷糊糊的,当时他觉得自己可能中套了。于是他马上叫来自己的儿子和经纪人,让他们检查一下酒里到底放了什么。庆幸的是,他当时只是抿了一小口,摄入剂量不大。但据他所说,一口下去后,当时他脑袋里觉得自己像被绊了一跤,所以很可能是有人放东西在酒里了。后来他被送进医院,接受了50下电击治疗。但事实上这些高剂量的迷幻药真的伤着他了,他甚至不愿再回忆起这些事。自此,他开始孤立自己,远离了自己的事业,也不再参与积极分子的相关活动,一直到70年代去世。这真的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美国政府还成立了一个名为“人类生态基金会”的组织,该组织是中情局的傀儡。有一些顶级的人类学杂志讨论过他们如何发现这是中情局的傀儡组织,并揭露中情局暗地里向全国约45所大学及其教授、约40所监狱、30至40所医院提供资助,用于测试研究第一批致幻蘑菇,然后开发致幻药,给受试者大约一百五十美元,叫他们服用这些药物。再后来中情局让受试者参加他们故意举办的聚会——这些人已经成瘾,然后又假装让他们可以偷走这些迷幻药,受试者真这么干了——毒品就这么传播开来。这就是他们弄出致幻剂和传播毒品的过程,真的很丧尽天良。

比如知名作家肯·凯西(Ken Kesey)就曾在斯坦福医院当过药物试验对象,并在这个过程中担任助手,得些钱来贴补生活。在担任助手期间,他得到了致幻剂储藏室的钥匙,从里面盗取了大量的致幻剂,就是为了在和朋友聚会时用来集体吸食。显然,他很傻,实际上他的一切行动都被中情局掌握着,人家只是假装不知道他拿了药。他就是个棋子。

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曾连续使用了三天的迷幻剂,自此,打心底里支持中情局的迷幻剂研究项目,致力于疯狂在全国推广致幻剂的吸食。

中情局的致幻剂项目副主任罗伯特·拉德布罗克(Robert Ladbroke)和基尔彻(Kilcher)伙同烟酒枪支管理局特工带着大量的致幻剂和秘密特工进入伦敦,设法联系上当地的音乐人,让他们展开巡演、推广致幻剂的吸食。他们很清楚,如果能够成功让摇滚乐歌手成瘾,那么就能通过摇滚乐爱好群体来传播致幻剂。于是他们瞄准了约翰·列侬、米克·贾格尔以及其他顶尖的摇滚乐队。在美国就不太一样,中情局有更大的操作空间,他们甚至可以利用政治资源来制造、量产摇滚巨星。比如吉姆·莫里森(Jim Morrison,译者注,他父亲是发动越战的海军上将)、大卫·克罗斯比(David Crosby,译者注,出生于显赫的范·科特兰家族,他的家族建有纽约科特兰高速公路和范·科特兰特公园)。这些内容其实大卫·迈克高恩(Dave MacGowan,译者注,调查记者,专注于美国隐形政府研究)之前早就报道过,我在这里只顺便提一两句。

卜杰富:这些真的很真实,我觉得自己以前傻了,被诱导磕过药。

约翰:我也是!那个时代的罪!

卜杰富:年轻时,还为自己是“反叛的一代”而疯狂,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约翰:对啊!其实在当时有很多进步运动的团体,比如积极反越战的民主社会学生运动组织(Students for Democratic Society,译者注,简称SDS组织)、“地下气象台”组织(Weather Underground),都受到中情局致幻剂的毒害,这些组织成员吸食毒品成瘾,并大力传播毒品,只是很多人没意识到这类现象是被美国当局预谋好的。

卜杰富:另一个重要的背景知识,是您书中提到的弗兰克·扎帕(Frank Zappa)的月桂谷庄园(Laurel Canyon)。大卫·克洛斯比和查尔斯·曼森合谋实施了泰特·拉比安卡谋杀案,而在这起事件中这两人或许意识到、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美国政府利用,用来推广致幻剂的滥用。而且书中您也提到,大卫·迈克高恩写过一本名叫《在月桂谷内的……》书,这本书为世人揭露了月桂谷和嬉皮士一代崛起的真相。

约翰:事实上迈克高恩的那本书叫《峡谷内的怪现状》(Weird Scenes Inside the Canyon)。这是一本好书,但我目前手里只收藏了该书的第一章,因为这一章内容与我研究的主题很密切,比如在旧金山,中情局卧底特工与基尔彻(Kilcher)共同实施致幻剂相关实验项目。纽约下东城区情况稍稍好些,但也和旧金山差不多,情报部门也在当地疯狂散布致幻剂类毒品,把人当做实验室豚鼠一样对待。

月桂谷是位于好莱坞的一个废弃的庄园,1968年7月,一群嬉皮士用极低的价格把它租了下来,在月桂谷纵情狂欢,把这里变成了“嬉皮士的天堂”。当时这里聚集了十几个顶级的摇滚巨星和大量的摇滚歌手。月桂谷附件有一个地方叫“望山空军基地电影制片厂”(被视为自美国有史以来世界上最大的独立电影制片厂),截止到1969年,这个地方已产出超过19000部电影。好莱坞的许多顶级导演、电影明星和其他人员必须签署保密协议,以免泄露他们在望山空军基地正在做什么电影的相关信息,因为美国政府的情报部门和军事情报部门也在这里面干着一些保密的事情。美国政府在保密工作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最顶尖的科技手段,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探听到他们究竟在这里干什么。所以你可以想见,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许多电影,其实是美国政治宣传下的产物,只是我们自己觉得这些电影不过是大众娱乐影片,不能意识到而已。为什么要制作这些电影?目的就是宣扬发动战争的正义性、宣扬种族歧视的正确性。所以再仔细想想,那些瞬间走红的歌星,身边围了不知道多少秘密特工,目的就是包装他们,利用他们。

这些秘密特工也伪装成精神病医生。汤姆·奥尼尔(Tom O’Neill)出版的一本书叫做《混乱:查尔斯·曼森,中情局及60年代秘史》,记录了关于查尔斯·曼森的犯罪过程。书中说到,曼森经常跑到中情局的相关机构,频率很高,一周一次甚至一周数次。这里面的精神病医生用药物和催眠术诱导曼森犯罪,包括强奸曼森家族的未成年少女、制造系列谋杀案、卷入毒品交易、参与月桂谷聚会等。在这个聚会上,他们使用毒品麻醉年轻女性,让她们裸体走来走去,以此来吸引更多人参与聚会。

据我推测,举办这样的聚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实际目的是削弱英国政府对英国歌手的控制能力、削弱美国歌手的自制力。而那些并非来自上层精英家庭和军方家庭的歌手及相关的年轻人会被毒品所麻痹,被美女所诱惑,从而削弱这些人的反抗能力。这样的话,美国政府就能在反越战运动中轻松掌握全局,在民权运动中轻松取胜,而不必动用武力镇压。这些推测是有证据的,我在自己的书中列出来了。比如贾尼斯·乔普林(Janis Joplin)本打算在费城棒球场和纽约体育馆举行盛大的反战聚会,但在聚会之前就被暗杀了;类似的人还有布莱恩·琼斯(Brian Jones)、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约翰·列侬(John Lennon)等。

卜杰富:其实还有很多这样的人,比如卡丝·埃利奥特(Mama Cass)和其他人。

约翰:对对对。

卜杰富: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介绍完了美国政府如何用毒品对付民众的大背景,现在我们具体谈一谈几位被暗杀的知名人士的一些相关细节。——我想先聊聊科特·柯本(Kurt Cobain)和他的妻子科特妮·洛芙(Courtney Love)。仔细地读了关于他俩的那一章,他们的爱情真的如同《谍影重重》或是《尼基塔女郎》中的剧情一般,这妻子简直是蛇蝎心肠。

约翰:之前对于其他人的被暗杀,我是记载地很直截了当,比如约翰·列侬和吉米·亨德里克斯。但是科特·柯本的事情要复杂很多。你刚才关于科特妮·洛芙的描述还有点点片面,我来具体说一下。首先,科特妮·洛芙的妈妈自称琳达·卡罗尔(Linda Carol)——她的名字一直在,在她的回忆录中又叫琳达·卡普兰(Linda Kaplan)——在自传中说,自己早先被一对酗酒的巨富夫妇领养,但这对夫妇经常对她拳脚相加,甚至性虐待。后来她和卡特妮·洛芙的父亲汉克·哈里森(Hank Harrison)结婚,生下洛芙。哈里森形容,自己的妻子就是个变态狂,自己压根就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当时洛芙才四五岁,他尝试去争取抚养权,但是琳达的养父母非常有权有势,买通了哈里森的律师,打赢了官司,完全夺得洛芙的抚养权。根据几本重要的传记记载,洛芙人生中第一件影响深远的大事是她妈妈在她三岁左右的时候,居然带着她去接受心理咨询,这简直是一件很变态的事,——没有人会带很小的小孩去做心理辅导!我一辈子都在给人做做心理咨询,能想象到这究竟有多变态。

洛芙十三四岁的时候,因为犯事被抓进少管所,给她爹写信,信中提到多年来她的心理医师一直在和她发生性关系,一直在给她服用心理影响类药物。她还在信中列举了几种强效药,用于催眠和麻痹青少年,好让他们服服帖帖听从中情局的摆布。持续的性虐待和致幻剂摄入导致洛芙患上精神分裂,对自身的认知存在障碍。作为心理咨询专家,我知道这些确实会给人带来综合性的损害,包括身体的和心理的。尤其是二到八岁的儿童身心非常脆弱,在这个年龄段遭受虐待时,创伤可能会非常严重,以至于导致幼年患上分裂性认知障碍或成年后的分裂性身份障碍,也就是人们所称的多人格障碍或精神分裂症。这些在1980年出版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中有详细论述。总而言之,洛芙在性侵、被迫吸毒、催眠的综合虐待之下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导致她在不同的人格之中做出极端的事情。

不知道她有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自身的举动,总之她在日本黑帮的手下做过一段时间的妓女,大概6个月。——再重申一遍,这些都是社会上关于她的几本传记中提起的事情。一个出版商从她男友手里拿到一份她写的信,信中她自述当时她大量嗑药,在夜店卖淫。这些类似的内容也记载在他生父的书中。我还专门访谈过他父亲,求证此事。他父亲说在她十七岁到爱尔兰来看她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女儿在卖淫,而且吸毒重度成瘾。在洛芙来爱尔兰之前,汉克·哈里森就认识史蒂文·奥莱瑞(Steven OLeary)。他后来得到一封信,得知此人一直以来就在为中情局工作,大约是在2005年才去世的。后面他又找到一些资料,里面透露了科特妮·洛芙与奥莱瑞的亲人混在一起,常常讨论在英国举办的各类顶级音乐会,然后像撒糖果一样给周围人分享毒品,与奥莱瑞和其他歌手纵情滥交。

这时她已经在干着和罗伯特、基尔彻在上世纪60年代音乐聚会上所做的类似的事,在各地疯狂地散播致幻剂、成瘾性止痛药和其他毒品,手里总是持有大量毒品。她在伦敦、波兰、洛杉矶、西雅图肆意地干着这些事,完全接手了中情局的毒品项目。后来科特·柯本凭借自身的创造力和天赋冉冉升起,发布了现象级的经典唱片《Kurt Cobain Nirvana》,在乐坛中声名鹊起。就在这时,洛芙抛弃了他的前男友,也就是碎兰瓜乐队(Smashing Pumpkins)的主唱比利·寇根(Billy Corgan),并成功勾搭上科特·柯本,经常与柯本及他圈子里的人约会。刚开始,柯本只是服用成瘾性药物来治疗胃病,大概四年总共只服用过五到六次这类药物。但自从和洛芙混在一起,他每天都在吸海洛因,完全被洛芙所控制。

后来洛芙怀孕了,柯本和她订立了婚前协议,并承诺要娶她。在柯本清醒后,他戒掉了海洛因,并找到了治疗胃病的方法;不过随后一年他就死了。我之前的访谈中提到过这件事,其实柯本被美国政府视为一个巨大的威胁,因为他总能警醒世人,经常在电视上发表激进的政治言论。总体来说,柯本是一个左翼激进分子。和洛芙相处这么久之后,也该是时候收拾他了。美国政府先是在罗马暗杀过一次,让他陷入昏迷状态,但没有检测出任何毒品。这次行动失败了。事后相关联的意大利政客都成功骗过了测谎实验——这些人都是蠕虫!——但后来洛芙还是成功地除掉了柯本。美国政府为了实施暗杀行动,真的可以做到无所不用其极。

卜杰富:我发誓从此之后再也不听洛芙的音乐,我的天!鲍勃·马利(Bob Marley)……我想起来了,我是怎么认识你的,约翰·波塔什……很久以前有个人给我发了一份关于你的访谈,你在访谈中就一些暗网中的说唱音乐网站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后我就很想联系上你。——鲍勃·马利(译者注,牙买加歌星,成功把牙买加雷鬼乐带入西方流行乐和摇滚乐坛,被尊称为雷鬼乐之父)是被中情局的一个局长的儿子暗杀的,牙买加作家马龙·詹姆斯(Marlon James)把这事写进他的书里面过:《七宗谋杀案简史》(A Brief History of Seven Killings)。这本书将内容描述得很神秘,文学性太强,您能和我们说说真相吗?

约翰:鲍勃·马利是一个政治影响力很大的人物,尽管他没有成功走上政坛,叱咤风云,但他在全世界有很多支持者,甚至是非洲。他的歌词写到:“拉斯塔人,不要给中情局唬住,起来,直起身来,为你们的权利而战!只有革命才能赢取胜利!”他还可以写出很多同类的政治立场很激进的歌词,但是由于担心他的朋友和邻居遭到中情局的针对,他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这种冲动。这种担忧其实不无道理,想想吧,就连倡导民主社会主义的牙买加前总理迈克尔·曼利(Michael Manley)都遭到中情局的政治打压,在1976年为阻止他上台而粗暴干预牙买加大选,更何况对付平头老百姓!后来中情局视鲍勃·马利为眼中钉,于是抓了一批牙买加罪犯,买通他们,让他们运可卡因和海洛因到牙买加贩卖,后来再花钱让他们去杀鲍勃·马利。于是这群人在一次音乐会上拿着枪对着鲍勃·马利直奔而去,开枪扫射,也射杀他的夫人。当时他的经纪人多恩·泰勒目睹了这一切,后来把这些事说了出来。迈克尔·曼利为了保护鲍勃·马利和他的一班人马,把他们集中安置起来,派人专门看护他们。

其实这场演出是为1976年的牙买加选举作铺垫,尽管鲍勃·马利持中立态度,但依旧被视为支持迈克尔·马利。这场刺杀中,枪手混入鲍勃·马利的摄影团队,然后实施了刺杀计划。这个枪手通过牙买加人取得了鲍勃·马利摄影团队的信任,让他们信以为自己叫做“科尔比”(Coleby),但其实他的真名是“科比”(Kobe),是专门负责安插秘密特工的中情局局长韦恩·科比(Wayne Kobe)的儿子。按照拉斯塔法里教的习俗,教徒鲍勃·马利会得到一双礼鞋。科比逮着给马利送鞋的机会,不知给鞋子做了什么改动,马利穿上后右脚脚趾马上被刺伤了。当时人们没有多想,觉得这只是个意外。后来马利还继续踢球,但是两个月后,他的脚趾全部烂掉了,再去检查发现脚趾上已经布满了癌细胞,不久后扩散至全身;后来马利不治身亡。他的经纪人多恩·泰勒就这事暗指过,中情局导致了马利的早夭,因为多恩此前曾被中情局拘禁过。鲍勃·马利的死真的是一件天大的憾事。

卜杰富:这些事情听起来难以置信,我们再谈谈约翰·列侬和暗杀他的人马克·大卫·查普曼,这杀手有点类似于科特妮·洛芙,像是被“编程”了一样,行动不受自己控制。

约翰:我正打算深入写一些自己的调查结果所展示的暗杀细节,马克·大卫·查普曼被中情局送到医院,用基尔彻的手段对他实施药物控制和催眠,从而把他培养为一个杀手。这当然需要很长的周期。一个警察情报部门的官员还专门训练他如何射击,以及如何陈词来逃脱法律指控。最近有一本新书出版了,列举了很多证据来证明培养杀手的经过。书中还提及,其实还有另外一名杀手被安插到约翰·列侬被刺杀的达科塔公寓做门卫,这人名叫何塞·珮多莫(José Perdomo),——这不是他的全名。人们多以为他是长期流亡古巴的政治难民,其实他是中情局的杀手。所以我觉得,警方一直以来判定马克·大卫·查普顿是杀害约翰·列侬的真凶,但是现在我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有两个疑犯,需要认真查找证据,才能确定真凶。但是人们普遍相信了一名地方警察的说法,这人声称马克·大卫·查普曼是被“编程”后实施的枪杀活动。他把这说法讲给芬顿·布雷斯勒听过,当时布雷斯勒还是个律师,同时兼职不列颠日报的专栏作家。这人在列侬死后的整整七年时间里调查该起谋杀案。他说过,或许世人觉得这很不值得,但真相永远都是有价值的。后来在列侬死后七周年,他出版了他的书:《约翰·列侬之死元凶》(Who Killed John Lennon)。后来有更多优秀的研究者写出了很多好作品——可叹的是,列侬的死反倒成了作家们手里的金饭碗。

卜杰富:我是上世纪50年代末出生的人,在60、70年代长大,这些巨星对我的影响非常巨大。您真的讲了很重要的故事。我读了您的书才知道,原来滚石乐队的布莱恩·琼斯和美国巨星吉米·亨德里克斯差点组成一个乐队,但两人都被暗杀了,您能说些细节吗?

约翰:我这里多提一两句,约翰·列侬也受过美国政府的致幻剂毒害。1965年1月,中情局雇员罗伯特·拉什布鲁克(Robert Lashbrooke)和卡利特里前往伦敦,携带着大量的致幻剂,带着一批秘密特工,经过一番精心操作,安排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的牙医往他和约翰·列侬的咖啡杯里注入致幻剂。当时他们一行六人在办晚宴,据其他人说,列侬已经晕晕乎乎、神志不清了。后来乔治·哈里森还装傻充愣说道:啥是致幻剂?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玩意儿,在英国就没听说过致幻剂,在美国才有吧?——中情局就是这么操纵歌手去散播致幻剂的。

列侬第二次吸食致幻剂是在另一个聚会上,当时大卫·克罗斯比(David Crosby,译者注,前面提到过,他家族有很强政治背景)与飞鸟乐团(The Byrd’s)的人混在一起。秘密特工早就布置妥当了,让他们叫上林戈·斯塔尔(Ringo Starr),捎上约翰·列侬,开了一场致幻剂狂欢派对。这一次乔治·哈里森(George Harrison)没有来。但是像彼得·方达(Peter Fonda)等一批演员都来了,场面热闹非凡。在潮流效应的影响下,朋辈压力作用下,约翰·列侬再次溃败,也跟着吸食了致幻剂。不过后来约翰·列侬幡然悔悟,开始在1979年和之后陆续出版新专辑,透露出呼吁人们停止吸毒的愿望,并表现出一定的政治激进想法,然后就成为了美国政府的眼中钉。这些艺术家们基本都走过这条路,这已经是一个固定的模式了:被诱导吸毒——醒悟——政治激进——被暗杀。

科特·柯本如此,布莱恩·琼斯也是如此。布莱恩·琼斯是吉米·亨德里克斯的好朋友,同时也是约翰·列侬的好朋友。他在吸食了大量不同的毒品后开始戒毒,并劝导他人不要吸毒,然后给中情局盯上了。吉米也是一样,他戒毒后与黑豹党人往来,推动反战联盟的工作,开展反战宣传的音乐会。当时,滚石乐队也打算来美国巡演,英国政府为了阻止他们,把布莱恩·琼斯的护照给吊销了。琼斯被迫暂时离开了乐队,于是他问吉米·亨德里克斯和约翰·列侬是否有意愿组建一个新团队,他俩都觉得这主意不错。然而不久后琼斯就死了。

那天,琼斯与自己好朋友开车去接另外一个人,但是回到住所时,忽然发现琼斯的住所正在办一个大型派对,而琼斯却毫不知情。这中间只隔了一两个小时。当时琼斯还很惊讶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今晚就没订下什么派对!——但是很明显,当时有很多人来这里参加聚会,其实是情报部门一手策划的活动。有一个目击者在后来临终时一直在重复当晚暗杀现场凶手对他说的话:对,我就是要杀掉布莱恩·琼斯。现在按照官方的解释,琼斯死于溺水。——淹死在自家游泳池?这简直在胡说八道。另一种说法是,目击者称当时一群人正在把一个人往水中使劲摁,后来才看清这个人是布莱恩·琼斯。

再来说说吉米·亨德里克斯的死。当时他因为种族歧视的缘故,在美国不算知名,但在英国却大受欢迎。后来成名之后,他的巡演和音乐会日益增多。他个人无法处理这些庞杂的事务,这时迈克尔·杰弗里出现了(Micheal Jeffery),说可以担任他的经纪人,帮他解决一切问题。后来调查发现杰弗里是中情局的人,与英国的中情局间谍走得很近。我在书中列举了这些证据。杰弗里不仅阻挠亨德里克斯开展宣传反战内容的音乐会,还往他的酒里投放致幻剂。当时亨德里克斯已经完全戒毒,除了抽烟和喝点酒,丝毫不沾染毒品。但他还是被投毒杀害了。当时吉米好友的未婚夫迈克尔·戴蒙德(Michael Diamond)出版了一本书,详细介绍了他被暗杀的细节,以及他与黑豹党人、反战运动及戒毒宣传的相关事迹。

卜杰富:您可以再谈一谈您作为心理咨询师和戒毒咨询师的一些细节吗,你对美国药品行业应该很了解,——我们还是要聊到美国政府。

约翰:嗯嗯,我一直以来都在做心理咨询,还算是比较专业的人士吧,我的顾客也有很多人非常信任我。

卜杰富:美国一个很独特的社会文化现象是,电视上有着大量的毒品和药品宣传画面。我最近给您发的一篇关于《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的文章,和您书中之前指出的一样,认为这些毒品药品的大力宣传,实际上是为了怂恿人们吸毒或服用致幻剂,从而削弱平民百姓的意志。我的一个亲戚也是毒品成瘾咨询师,他认为这本书在用来指导治疗吸毒人员时会有误导性的作用。其实这本书在专业人员眼中也饱受争议。我还想起一些文学作品,比如阿道司·赫胥黎写的《美丽新世界》和洛伊丝·洛利写的《授者》,提到市民们被迫服用药物来忘记过往。您能聊聊自己的看法吗,关于整个美国医疗体系的,最糟糕的情况会是什么样?

约翰:很搞笑的是,“SOMA”之前是《美丽新世界》中杜撰的一类使人幸福的神经制剂,现在被做成了一种真实存在的药品。总的来说,我个人比较赞同你亲戚的说法,但我也不能完全否定这本书的医学作用。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心理咨询师,我只能在自己对病人进行诊断时,尽量少用相关药品,从而减少这些药品对病患的副作用。这类伤害病人的事发生得太多了。

确实是有一些药物能够很好地帮助诊断抑郁症和抑郁狂躁型忧郁症,但有的药品就起不到这个效果。这类药品更多的是对患者造成损伤,所以我对患者在遭受这类药物损伤前能及时到我这来就诊感到特别开心。我还是觉得服用苯二氮卓类药物、安非他明类药物、成瘾性止痛药会导致患者严重上瘾,造成身心损伤。

卜杰富:谢谢!约翰,现在您还在忙其他的一些工作吗?

约翰:我正在写一本政治小说,咱们拭目以待,也许会很精彩,不过目前我还没写完。很可能明年就能出版了。

卜杰富:好的。各位听众朋友,《崛起中的中国》栏目的粉丝们,这是约翰·波塔什第二次出席我们的访谈节目。我现在手里拿的这本书是上次12月访谈时的那本书;我们今天访谈的是另外一本书:《毒品作为对付人民的武器》,今天只是浅显地聊了聊相关内容。这些都是好书,如果您还没买的话,乘约翰·波塔什还在这,赶快向他咨询。如果经济有点紧张,你也可以问问他的DVD影片。您可以通过他的各类出版物及相关访谈视频来进一步了解美国政治。

约翰,我正在亚洲的清迈,请接收我给您的合十礼,谢谢您再次作客我们的节目。希望您的书籍和视频更加畅销,因为这是您应得的回报,您真的做出了了不起的研究。

约翰:谢谢卜杰富,谢谢听众们!如果大家想要联系我的话,可以通过这个网址来私信我:www.drugsasweapons.com。这里面也有很多关于我们这次访谈的相关容和视频。

卜杰富:哈哈,我们在这两次合作中已经成为线上密友,希望有一天能在巴尔的摩拜访您,保重,约翰!

约翰:再见,卜杰富,谢谢您!

 

关键词

十八世纪,十九世纪,二十世纪,2019年,七宗谋杀案简史,多动症类药物,烟草枪支管理局,阿道司·赫胥黎,安非他明类药物,反战,苯二氮卓类药物,蒙骗世人的宣传机器,美国制药行业,黑豹党,鲍勃·马利,《美丽新世界》,布莱恩·琼斯,大英帝国,英国东印度公司,卡博特人,卡尔·科尔比,中美洲,查尔斯·曼森,克里斯蒂克学院,中央情报局,可卡因,科特妮·洛芙,西里尔·韦斯特,戴夫·麦克高恩,戴维·克罗斯比,《精神疾病诊断和统计手册》,埃尔登·霍克,联邦调查局,弗兰克·扎帕,加里·韦伯,格林家族,汉克·哈里森(Hank Harrison),海洛因,《峡谷内的怪现状》,常春藤联盟,牙买加,日本黑帮,杰森·伯恩,吉米·亨德里克斯,约翰·列侬,约翰·波塔什,约翰·斯托克韦尔,乔林·韦斯特,何塞·桑吉尼斯·珀多莫,凯文·奥利里,科特·科本,月桂树峡谷,琳达·卡罗尔、,望山空军电影制片厂,致幻剂,马克·戴维·查普曼,马龙·詹姆斯,迈克尔·莱文,迈克尔·曼利,米克·贾格尔,尼克·菲茨杰拉德,尼基塔女王,寡头,鸦片战争,痛杀人的鸦片类药物,贫穷民及数民族社区,波兰,二战战后世界,中情局毒品药物项目,拉尔夫·麦基希,罗布·拉什布鲁克,罗伯特·帕里,罗素家族,西雅图,参议员约翰·克里,史蒂夫·奥利里,台湾,《授者》,汤姆·格兰特,汤姆·奥尼尔,以毒品为战争手段,韦斯·斯威辛根,威廉·科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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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JEFF BR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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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 J. BROWN, Editor, China Rising, and Senior Editor & China Correspondent, Dispatch from Beijing, The Greanville Post

Jeff J. Brown is a geopolitical analyst, journalist, lecturer and the author of The China Trilogy. It consists of 44 Days Backpacking in China – The Middle Kingdom in the 21st Century, with the United States, Europe and the Fate of the World in Its Looking Glass (2013); Punto Press released China Rising – Capitalist Roads, Socialist Destinations (2016); and BIG Red Book on China (2020). As well, he published a textbook, Doctor WriteRead’s Treasure Trove to Great English (2015). Jeff is a Senior Editor & China Correspondent for The Greanville Post, where he keeps a column, Dispatch from Beijing and is a Global Opinion Leader at 21st Century. He also writes a column for The Saker, called the Moscow-Beijing Express. Jeff writes, interviews and podcasts on his own program, China Rising Radio Sinoland, which is also available on YouTubeStitcher Radio, iTunes, Ivoox and RUvid. Guests have included Ramsey Clark, James Bradley, Moti Nissani, Godfree Roberts, Hiroyuki Hamada, The Saker and many others. [/su_spoi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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